第三百七十八章：曹婉兒登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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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這才回身朝著阿娘、阿離露了個得逞的笑，特別是今日在一旁全程支持自個兒的阿娘，若是換了往常，依阿娘心軟的性子，必定是要責怪自個兒太過貪心，可今日，阿娘沒有這般做。
“阿娘還是太過實誠，阿九方才還想今日便僅將這藥方給他，再讓他來一趟，那‘雙生紫藤草’另外再收銀兩！”
“啊！”柳蕓娘聽罷一怔，“那，那現下可乍辦？”
阿九抿唇一笑：“逗阿娘的，人命關天，阿九也不想那無辜小兒因狠毒父母而喪命，這回……便先放過他們吧！”
柳蕓娘點頭：“嗯，稚子無辜！若是當真遲了救治那便……”
“阿娘！”阿九一把抱住自家親娘，“多謝阿娘未出聲阻止阿九，阿九生怕阿娘會覺得阿九貪心了。”
柳蕓娘輕拍著自家閨女的背：“從前，是阿娘錯了！阿娘只想著自個兒良心過得去，卻不想旁人是否也同樣良心的對咱們，阿娘從前在老聶家，過慣了逆來順受的日子，一時轉不過彎來，卻讓自家閨女也跟著受氣，是阿娘錯了！”
阿九點頭：“沒錯，日後，咱們再不受這些冤枉氣了！”
……
聶長遠離開之後，阿九想不到這荒地又來了位身份尊貴的不速之客。
“聶阿九！”
“曹姨娘！”
二人相見，阿九心懷感激，曹婉兒卻是心懷怒意，下了車轎，便直接問了句‘藥園子在哪！’
阿九不疑有它，一路引著曹婉兒到了藥園子前。
曹婉兒見那一地紫色的藤草，皮笑肉不笑的問道：“這些便是那救治了瘟疫的藥草？”
“嗯！”阿九點頭。
瞬間，曹婉兒便變了臉色，擡步進入藥園子，二話不說的便撲身上前狠狠的拔了一通，還招呼上一旁的小綠跟著一起拔。
“我讓你救人，讓你救人，讓你救人！”
阿九擰眉，立即上前阻止：“姨娘這是做何？”
“做何？”曹婉兒立起身，憤怒的上前一把扣住阿九的衣襟。
一旁阿離上前想要動手，被一旁的小綠攔下：“姨娘一慣欣賞阿九姑娘，此來也並無惡意。”
阿離聽罷擰了擰眉，見曹姨娘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，想來也是女人家的事，便折身避退，回了屋子。
曹婉兒氣喘籲籲，憤怒不已道：“……你可知，我為布這局以身犯險，可知差一點點我便成功了，都是你，都是你毀了我的計劃！”
阿九疑惑，不明白自個兒哪裏毀了她的計劃，她說的又是何計劃？她疑惑的看向一旁小綠。
小綠為難的看了眼自家姨娘，這才說道：“姨娘一直被十五姨娘抓著把柄，處處制肘，日子極不好過，前陣子老爺和十五姨娘不巧也得了瘟疫，已有半月有餘，眼看著便要不治身亡了，卻不想……阿九姑娘可當真是縣令大人和十五姨娘的救星，堪稱及時雨。”
“你本事，你能耐，就不能先讓盧知涯死了，那聶如月死了再來配制藥方？”曹婉兒怒斥。
阿九擰眉，沒有被曹婉兒的怒氣嚇到，反而從中聽到了另一層最重要的信息：“縣令大人和十五姨娘一直高居府衙之內，怎會沾染北芒城西邊冬夏村傳來的瘟疫？”
曹婉兒冷哼一聲，背過身去。
小綠眼神閃爍，尷尬的輕咳了幾聲。
阿九明白了，想起數月前她們曾出過城一趟，怕正是那次帶回的沾了瘟疫之物：“你好大的主意，便不怕即時連自個兒也沾惹瘟疫嗎？”
曹婉兒冷眼相對：“你還敢教訓我，我多番救你幫你，你不幫我也算了，竟還幫了咱們共同的敵人！你良心被狗吃了。”
阿九格開她的手，沈聲道：“先不說我並不知你的計劃，即便是知曉了……冬夏村村民受瘟疫所染，差點盡數被活活燒死，阿九不可能因著你要借此害人而不去救人！”
“你可真是仁義，真是菩薩心腸，莫過於這山河鎮內鎮外，皆將你傳成了大恩人，救世主！可你莫要忘了，此二人不光是我的禍患，更是你的！如此大好時機，錯過了便不會再有，你便等著送上門來的麻煩吧！”
曹婉兒氣憤甩袖而去。
阿九追上前幾步：“姨娘且慢，方才話中之意，究竟為何？”
曹婉兒猛然停下腳步，註視著面前小小年紀，雖是心有餘怒，然而每回看到她眼中透露出的那股超越年紀的老成鎮定，總忍不住想要相幫：“也罷，我便將事情告知於你，看你如何取舍。你手中可是有一顆靈珠？”
阿九猛然一驚：“……”
瞧她一臉猶豫，曹婉兒不經冷聲：“你還怕我知曉了能來搶奪不成？”
隨即，又看著她這院中的五株彩色各異的靈樹，默默點頭：“看來，那賤人說的果真是對的，你兩年前得了一顆靈珠，是以才有能耐創出這一翻家業！”
“這些都是聶如月說的？盧縣令信了麽？”阿九急問。
曹婉兒看向她，反問：“你覺得他會不信嗎？…你先是救治了戚元傑，再來又解了瘟疫之癥，十裏八鄉城中鎮內無不傳你聶阿九有一顆靈樹之事，果實可起死回生，救治惡疾！你現下可比那些書法大家，行善居士都還要出名，你說……盧知涯瞧你這小小年紀有這翻作為，會不疑心嗎？”
“……”阿九擰眉，不由心生苦惱。
“你做這些事的時候，可曾想過有遭一日會因這稀奇之物而惹禍上身？”曹婉兒反口責備，“你可知‘匹夫無罪，懷壁其罪’的道理，這般聲勢浩大，連北芒城都在傳唱著你的善行事跡，你可真是不怕樹大招風啊！”
阿九猛然擡頭，真視著曹婉兒，不卑不亢道：“那又如何？低眉順眼、阿諛奉承以保周全，處處掣肘不敢吭聲，事事受氣隱忍不發……阿九不是沒有這樣做過，事實上阿九之前一直這般行事，只求一家老小平安，可事實以證，歹心之人依舊會想方設法害你，不久之前，阿九一家差點全數殞命！拼盡一切才得保周全，與其如此窩囊活著，倒不如見機行事，趁機博財，將自個兒變得強大，以讓人不欺之姿傲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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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”柳蕓娘聽罷一怔，“那，那現下可乍辦？”
阿九抿唇一笑：“逗阿娘的，人命關天，阿九也不想那無辜小兒因狠毒父母而喪命，這回……便先放過他們吧！”
柳蕓娘點頭：“嗯，稚子無辜！若是當真遲了救治那便……”
“阿娘！”阿九一把抱住自家親娘，“多謝阿娘未出聲阻止阿九，阿九生怕阿娘會覺得阿九貪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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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點頭：“沒錯，日後，咱們再不受這些冤枉氣了！”
……
聶長遠離開之後，阿九想不到這荒地又來了位身份尊貴的不速之客。
“聶阿九！”
“曹姨娘！”
二人相見，阿九心懷感激，曹婉兒卻是心懷怒意，下了車轎，便直接問了句‘藥園子在哪！’
阿九不疑有它，一路引著曹婉兒到了藥園子前。
曹婉兒見那一地紫色的藤草，皮笑肉不笑的問道：“這些便是那救治了瘟疫的藥草？”
“嗯！”阿九點頭。
瞬間，曹婉兒便變了臉色，擡步進入藥園子，二話不說的便撲身上前狠狠的拔了一通，還招呼上一旁的小綠跟著一起拔。
“我讓你救人，讓你救人，讓你救人！”
阿九擰眉，立即上前阻止：“姨娘這是做何？”
“做何？”曹婉兒立起身，憤怒的上前一把扣住阿九的衣襟。
一旁阿離上前想要動手，被一旁的小綠攔下：“姨娘一慣欣賞阿九姑娘，此來也並無惡意。”
阿離聽罷擰了擰眉，見曹姨娘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，想來也是女人家的事，便折身避退，回了屋子。
曹婉兒氣喘籲籲，憤怒不已道：“……你可知，我為布這局以身犯險，可知差一點點我便成功了，都是你，都是你毀了我的計劃！”
阿九疑惑，不明白自個兒哪裏毀了她的計劃，她說的又是何計劃？她疑惑的看向一旁小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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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本事，你能耐，就不能先讓盧知涯死了，那聶如月死了再來配制藥方？”曹婉兒怒斥。
阿九擰眉，沒有被曹婉兒的怒氣嚇到，反而從中聽到了另一層最重要的信息：“縣令大人和十五姨娘一直高居府衙之內，怎會沾染北芒城西邊冬夏村傳來的瘟疫？”
曹婉兒冷哼一聲，背過身去。
小綠眼神閃爍，尷尬的輕咳了幾聲。
阿九明白了，想起數月前她們曾出過城一趟，怕正是那次帶回的沾了瘟疫之物：“你好大的主意，便不怕即時連自個兒也沾惹瘟疫嗎？”
曹婉兒冷眼相對：“你還敢教訓我，我多番救你幫你，你不幫我也算了，竟還幫了咱們共同的敵人！你良心被狗吃了。”
阿九格開她的手，沈聲道：“先不說我並不知你的計劃，即便是知曉了……冬夏村村民受瘟疫所染，差點盡數被活活燒死，阿九不可能因著你要借此害人而不去救人！”
“你可真是仁義，真是菩薩心腸，莫過於這山河鎮內鎮外，皆將你傳成了大恩人，救世主！可你莫要忘了，此二人不光是我的禍患，更是你的！如此大好時機，錯過了便不會再有，你便等著送上門來的麻煩吧！”
曹婉兒氣憤甩袖而去。
阿九追上前幾步：“姨娘且慢，方才話中之意，究竟為何？”
曹婉兒猛然停下腳步，註視著面前小小年紀，雖是心有餘怒，然而每回看到她眼中透露出的那股超越年紀的老成鎮定，總忍不住想要相幫：“也罷，我便將事情告知於你，看你如何取舍。你手中可是有一顆靈珠？”
阿九猛然一驚：“……”
瞧她一臉猶豫，曹婉兒不經冷聲：“你還怕我知曉了能來搶奪不成？”
隨即，又看著她這院中的五株彩色各異的靈樹，默默點頭：“看來，那賤人說的果真是對的，你兩年前得了一顆靈珠，是以才有能耐創出這一翻家業！”
“這些都是聶如月說的？盧縣令信了麽？”阿九急問。
曹婉兒看向她，反問：“你覺得他會不信嗎？…你先是救治了戚元傑，再來又解了瘟疫之癥，十裏八鄉城中鎮內無不傳你聶阿九有一顆靈樹之事，果實可起死回生，救治惡疾！你現下可比那些書法大家，行善居士都還要出名，你說……盧知涯瞧你這小小年紀有這翻作為，會不疑心嗎？”
“……”阿九擰眉，不由心生苦惱。
“你做這些事的時候，可曾想過有遭一日會因這稀奇之物而惹禍上身？”曹婉兒反口責備，“你可知‘匹夫無罪，懷壁其罪’的道理，這般聲勢浩大，連北芒城都在傳唱著你的善行事跡，你可真是不怕樹大招風啊！”
阿九猛然擡頭，真視著曹婉兒，不卑不亢道：“那又如何？低眉順眼、阿諛奉承以保周全，處處掣肘不敢吭聲，事事受氣隱忍不發……阿九不是沒有這樣做過，事實上阿九之前一直這般行事，只求一家老小平安，可事實以證，歹心之人依舊會想方設法害你，不久之前，阿九一家差點全數殞命！拼盡一切才得保周全，與其如此窩囊活著，倒不如見機行事，趁機博財，將自個兒變得強大，以讓人不欺之姿傲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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